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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時空旅行作戦

山与莩兮:

>>莩兮

>>鸣佐only清水,但更像佐助中心粮食向。没头没尾,标题欺诈,只是想用这几个字而已。

>>已经用到烂的时空忍术梗,原著向叔佐回到幼鸣的时代。

 

 

*****

 

 

是幻术。

 

那扇门被推开的第一瞬间,佐助下意识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于是没有更多的犹豫,刹那间一点剑光出鞘,横刃指向面前出现在门后的影子。

 

“……”

 

被剑尖所指的身影并不符合他年龄地沉静——佐助的剑尖略微偏高了,或者说,那个人比他记忆中要矮小得多。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熟悉的圆领上衣和短裤,黑色的发和瞳,被寒光所指的双目中泛出隐隐的血色。在与那双熟悉的眼睛对视的刹那,佐助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现实。

 

那么是时空忍术吗?也许是在辉夜的宫殿里误触了什么机关——记忆中出现这个房间前眼前最后的画面是——

 

“呐,不解释一下吗?”面前的少年仰起头打断了他以局势为先的沉思,语气平稳不像是受了惊,一只手却已经不动声色地伸向身后,“突然出现在我弟弟房间里的陌生人叔叔?”

 

“……”

 

保持着沉默,佐助轻轻动了一下嘴唇。

 

黑发黑瞳的少年他认识,应该说他熟悉。在他童年的时光里最无可取代的身影,还没有成为梦魇的宇智波鼬,现在也还是一个孩子。

 

“只是路过而已,抱歉误入了。”深吸了一口气,佐助把剑回鞘,选择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我这就走。”

 

“……”

 

反而是少年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对佐助的说辞存在极大的怀疑,那只搭在腰间的手仍然没有收回来。一双黑得彻底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放,就像要盯出两个洞才罢休。

 

“我弟弟呢?”

 

“没看见。”

 

回避了这个问题,佐助也知道这么说会显得更加可疑,然而在还没有弄清楚回到过去这类忍术到底会产生什么影响的情况下,他决定还是不要与现世的人过深交流,免得给他们带来麻烦。

 

在他预测里,鼬不会相信这种说辞,他也做好了尽量轻地先打晕少年的准备,只等还远不足以在沉住气这一点上胜过他的年少兄长先动手。

 

“……这样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少年沉默了片刻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收起了备战态势,口吻也恢复了轻松,“可能是他贪玩出去了吧,我去找找。”

 

相信了?佐助错愕了一秒,潜意识告诉他鼬即使年少也不会是这样的性格。要说是看出了他的实力与自己不在一个档次所以退而求全,不是自作多情,佐助也不相信哥哥会这样把他的安危性命看轻。

 

疑虑归疑虑,此时少一事才是好事,他强压下了一丁点不解和另一种猜测,决定先离开这里。

 

“先告辞了,抱歉打扰。”

 

走正门会遇到父母,事态只会变得更麻烦,多想一步的佐助决定直接从窗户离开,便转身欲走。

 

“那只眼睛会痛吗?”

 

背过身时,身后矮小的少年轻轻地问。声音很小,但佐助确信他说了,因而略带诧异地回头。

 

“还有那只手。”少年确实问了,他看着佐助的眼睛,眼神里是一种不符稚嫩年龄的无奈,看起来甚至带了轻微的责备,“看起来很痛。”

 

他的另一种猜测被证实了。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血缘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曾经。”于是隐瞒也不再有意义,他叹了一口气,坦诚反问,“你在取笑我吗,哥哥。”

 

“关心而已。”

 

鼬笑得比刚才真切了一些,眼神里多少还是心疼和不解,不过黑发寡言的男人毕竟和鼬知道的那个佐助相差太远,所以担忧也不至于过于鲜明,更多还是气他不珍惜自己,在未来弄成这幅样子。

 

“所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敌人的一点小伎俩。”佐助皱眉,“应该不难解除。”

 

“……你们那个年代的小伎俩还真是惊人。”鼬小小地感叹了一句。

 

“我现在做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对过去产生影响,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和过多人产生联系。”佐助沉声解释道,“代我向爸妈——不,还是算了,当做没有见过我就好了。”

 

“那佐助什么时候能回来?”少年终归不放心地多寻问了一句,“原来那个佐助,我的弟弟。”

 

这应当是无心之言,但某个短语还是让佐助的呼吸滞了一瞬,迟一拍才回答:“我现在去想办法,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就可以。”

 

“那就好,否则妈妈该担心了。”

 

“不用担心。”

 

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面前少年的疑问,佐助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伸手去摸摸他的头——他其实肖想过不少次这么做——但手抬到一半还是生硬地止住。他轻拍了两下鼬的肩膀,然后隐藏似的收回披风底下去。

 

“我先走了。”

 

被丢在背后的少年叹气一样无可奈何地笑了——他似乎又多找回了一点身为兄长的余裕,在佐助推开窗户准备动身时语气温和地开口:“爸爸妈妈不在下面,你直接走正门吧。”

 

“……还有,今晚如果佐助他还贪玩没回来的话——”鼬笑道,语气变回没认出他的时候,“碗筷就多出一份了,能不能邀请叔叔你来家里吃顿饭?就当是我的朋友。”

 

佐助再次脚步一住,这一次许久没有回头,而是就这么站在原地。

 

 

“他会回来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当鼬再次睁开被窗外刮进的风吹眯的眼睛时,那个一片漆黑的影子已经消失在窗前。

 

 

*****

 

在木叶,佐助能去的地方不多,或者说想去的地方不多。他去看了看木叶的警署,那和他记忆里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又去看了河边那个桥头,没有别人在,当他走近,明镜般的水面就毫无扭曲地映出他的身影。

 

于是最终他变成漫无目的地走着,为了寻一个能安静思考的所在。等意识到时,他已经来到了某个地方。

 

那里佐助很熟悉,在无限月读里,他也曾经来过。

 

那是一架秋千,两根单薄的绳子牵着一根木板,上面坐着一个小小的,橙色的背影。它形单影只,正如那个人自己曾经所说的破破烂烂。

 

他就在这时突然想,木叶应该有两架秋千。至少应该是两架,在这棵树下,那样现在他们可以并排坐在一起,在真正认识彼此之前。 可惜现在才想有点迟了。 

 

佐助走近了点,靠着树荫坐下,开始沉下心回忆自己记忆里最后见到的石板。那块陈列在辉夜空间某个废墟中的石板,他一眼记住了图像,却还没来得及辨析文字。如果这次回到过去是因为它的缘故,上面应该会有有效的信息。

 

金发的少年对于有人靠近的举动似乎有些好奇,转头看了他好几眼,可佐助只是坐下没有搭话,他便瞪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面前这个没在村子里见过的陌生人。

 

佐助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在村子里几番辗转,现在已经时至夕阳西下,夕阳像融化的黄金倒进打翻的橘子果酱,无边际的烈焰之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成极长极长的斜线。

 

“怎么,大叔你都不回家的吗?”

 

鸣人握着秋千的绳,嘴里低声咕哝着问他。

 

佐助已经结束了他的回忆,石板上记录的一切大体如他所料,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只要安静地坐一会儿或是小憩,时间会把他带回现实。

 

他本来不准备开口说话的。

 

“……啊。”

 

应了金发的男孩一声,他闭上眼养神,夕阳时分的光是最后的激烈,闭上眼是鲜红的映像。风吹动分割了残阳的枝桠,紧闭的眼帘前就掠过红黑相间的断片。

 

“你累了?”

 

“还好。”

 

“难道是迷路了吗大叔——”鸣人换了个角度坐秋千,面对着他,脸上绽出一个露出雪白牙齿的笑容,“要不要问我?我可是很熟的说。”

 

佐助听到他带笑意的声音,就睁眼看了。面前的少年脸蛋和身上都谈不上整洁,金发乱蓬蓬地翘着,比落日的余晖还要更亮上一点。他看起来并不开心——但又是带着笑的。明明不远处就是归家的人潮,其中不乏同龄的孩子,可鸣人却宁愿继续坐在这里,和他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说话。

 

那张脸先是和他所更熟悉的鸣人重叠,再又一次和一个整天粘着他的小孩子重叠,一层层真切的模样蒙在一起,就变成了金色的重影,一片朦胧的眩光。而他坐在树荫下,树的影子里,他本身又变成这种光的影子。

 

原来过往的回忆和梦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如此令人怀念,又如此虚幻。

 

“我只是路过而已。”佐助回答他,“随便看看,就走。”

 

他本身还想问“你呢”,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也许会让小孩子难过,所以就咽了回去。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鸣人用脚一下下地蹭着地,把秋千小幅度地前后摇着,颇为不解地问,“火影岩吗?”

 

佐助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停下思考了一会儿,给了少年答案。

 

“看有些曾经属于我的东西。”

 

“喔、听起来好逊的说……”鸣人挠挠头发,六根规整的猫须顺着噘嘴的动作被拉长了点,“现在已经弄丢了吗?”

 

“嗯。”

 

“就只看了这个?”少年继续问着,“特地跑过来一趟,连一乐大叔的拉面都不去吃就走吗?”

 

“已经吃过了。”

 

这当然是一句谎言,因为佐助对没有放番茄的拉面一点都不感兴趣。还因为他正在此时还看到了更多,一些曾经不属于他,将来也不属于他的东西。

 

“把身上擦擦。”绕开了逐渐走向不太想回应方向的问题,佐助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条纯色的方巾递出去,“看你脏的。”

 

“啊——随便啦。”

 

鸣人双脚一顿止住了秋千,没有伸手去接,语气闷闷地摇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反正很快还会弄脏的。”

 

“那就每次都擦干净。”把手巾直接丢给了少年,佐助回他。

 

“……喔。”

 

少年捧着接住的手巾,先前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不知应不应该接受他莫名好意的疑惑。

 

象征性地在身上擦了擦,鸣人大概是不太想弄脏本身柔软整洁的方巾,伸手重新递还给佐助。

 

“……还你。”

 

“送你了。”

 

“欸?”

 

少年发出不解的鼻音,然而佐助不再回答他。等了一会儿发现佐助的确不准备再接着说话之后,少年就默默转回了身,把手巾攥成一团塞进兜里。

 

夕阳还在滑落途中,他们隔着一架秋千的距离和以十年计的光阴沉默以对,偶尔一问一答,像两根单独的弦,在同一的音调上颤动,既不密迩,也暂时不孤独。

 

天快要黑了。

 

想着不能让两个小孩子这么提前见面以免改变过去,佐助起身抖了下披风欲走。

 

“什么啊大叔,已经要走了吗?”鸣人似乎有点不舍,抬起头来看他,“好快啊。”

 

佐助低头看了他一眼,少年抬着头和他对视,大概是很久没能有这样虽然不熟悉却可以好好聊天的对象了,那双蓝得几乎透明的眼底写满了不情愿。

 

“不,一直都是你走得比较快。”

 

佐助答非所问。

 

“诶?” 少年愣住了,活络的脑筋一转,立刻理解成了别的含义,“难道大叔你认识我吗!——啊不说这个,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很厉害。”

 

“那当然了!我动作很快的说!就算在那块火影大石头上画画都不会被伊鲁卡老师抓住哦——”鸣人说到一半突然止了声,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双手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唔、你不会也要因为这个抓我吧!”

 

“我才没那么闲特地来抓破坏公物的小鬼。”

 

“我感觉大叔你闲得很啊……而且我才不是小鬼的说!刚才还是你先说我厉害的呢。”

 

看着不服气地给自己正声的少年,佐助隐隐产生了一种“大概他从这个时候起就已经决定想成为火影了吧”的感慨,唇边不自觉带了一点无奈却上勾的弧度。

 

“说厉害也是以后,你还差得远呢。”

 

鸣人听了这话,却并没有因为被打击而难过的样子,一双眼睛里蓝莹莹的光直跳,像是一蓬欢欣的火焰,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那个,我以后真的会很厉害吗?有多厉害?”

 

“……谁知道呢。”

 

至少,够做一个了不起的人吧。这句话佐助没有说出口,他可不想让面前这个吊车尾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更趾高气扬了。

 

他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很多话不应该由他来说。他想做的也许只有让少年知道他前进的道路是对的,他值得也确实会拥有更好的人生。

 

佐助转身,披风划出一个小而圆的弧度,他踏上了返程的路。

 

 

“你还会再来吗——?”

 

仍然坐在秋千上的少年问,唯恐走出了几步远的男人听不见,他是把这个问题喊出口的。

 

“还是你自己追上来吧。”佐助至此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很浅,在不近不远的距离里听得见声音,但看不见表情。

 

“别让我等太久哦?”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黑色的影子走进黑色的夜幕,成为一袭黑色的远景。

 

 

*****

 

佐助回到宇智波那间屋子——回到他曾经的家的附近时,天已经晚了。

 

那扇窗子在月光中成为橙色的了,像方方正正的一盏灯。像虔诚地砌在壁间的一座小而亲昵的神台。

 

这离他很远,既熟悉,又带着一种温暖的疏远。

 

他想到鼬说的话,此时富岳和美琴、还有鼬,应该是坐在一起吃晚饭。也许对着佐助的空位母亲会焦灼不安,但哥哥一定会解释好的,他总是能把所有事都做得很完美。

 

佐助驻足了。这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动作。——他只是想看一眼,远远看一眼就好。

 

靠近了两步,就在他还犹豫不决之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黑色长发的女性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母亲,宇智波美琴走了出来,在门口张望了一圈。

 

佐助有些窘迫,后退了一步就准备赶紧离开,却被温柔而难以抗拒的女声叫住了。

 

“您好。”年轻的女人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请问您有在门口附近看到一个小男孩吗?大概这么高——”

 

美琴比划了一下那个年纪的佐助应该有的身高。

 

佐助略带拘谨地摇了摇头,嘴唇抿成极紧的一条线。

 

“……这样啊,其实是我小儿子出去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美琴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会让人操心……真的不好意思叫住您。”

 

“没事。”

 

“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吧。”美琴无奈地叉腰加深了叹息,又对佐助说,“对了,您在我家门口是有什么事吗?找我先生的话他就在里面吃饭——”

 

她给佐助的视线让了个位置,富岳正巧也在朝这个方向看,佐助与他视线相交的瞬间怔了一下,又极快地转开了。

 

“只是走错了,抱歉。”

 

“这样啊……”美琴眨了眨眼,“那就不继续打扰您了,您还要赶路去别处吧?”

 

“我……”

 

“怎么了?”

 

长发的女人偏了偏头,这种久违的温柔甚至让佐助觉得沉重,但又不想就这么草草离去。

 

“您的儿子。”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驱使着他去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在秋露深深的夜里像一股没来由的热血,一朵颠倒的火焰,“是怎样的人呢?”

 

“诶?”

 

“……有特征的话……也许,我有见到。”

 

“是这样啊。”美琴点点头,“他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就和我一样。身上穿的衣服是短袖短裤——啊,对了,头发比较有特色,后面整个都是翘起来的呢。不算瘦,比较白,眼睛大大的。”

 

“他很喜欢木鱼饭团,不知道会不会跑到街上去了——但是那孩子很黏哥哥的,一个人出门这么久真是很稀奇呢。”

 

“还有,他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心也很善良,虽然能力上比他哥哥还差得远,但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所以就算是一个人,我其实很也没有太担心。” 

 

美琴说了很多,远远比需要找到一个人更多,她不停下,佐助就听着,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再归于沉默,再又一次出声。

 

“真的抱歉啊,和您说这么多没趣的家事。”她软声道歉,语气中是掩不住的笑意,“说真的,他将来要是能成为您这样一看就很帅气的大人也不错呢。”

 

美琴双手十指轻轻地交叉,笑得眯起了眼睛,眉毛却是垂着的。她的脸因为室外的冷空气冻得微有点红,像两颗夏夜的苹果糖,两朵熨帖的红云,连带着眼角也红着。

 

 

“再多一点笑容就好了。”

 

 

 

 

 

END

 

 过往和梦一样,既令人怀念(なつかしい)又虚幻(まぼろしい)。

 

过于无趣的文,能看到这里谢谢各位。

 

欢迎所有的评价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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